棒天的黄昏,他们出发,晚上就宿在「格格堂」。
季襄一直不说话,整个人陷在回忆之中。他记起珣美的骄蛮、美丽及梦中的泪,那是他第一次听到「月牙蔷薇」。
如今蔷薇已死,剩下一只布满伤痕的荷包。他的护身符,却护不住比他还珍贵的人儿。
他一进堂屋里就坐著不动,看著粉红荷包。秦宗天忙进忙出,又搬柴火升火又张罗吃的,等一切弄妥,发现季襄根本不踫食物一下。
「我晓得你是在怀念你和珣美在此的「第一夜」,但人总要往前看,绝不能让过去的回忆霸占著你。」秦宗天说完,见他没反应,又忍不住叨念说:「难怪师父要说,男人可以娶妻,可以纳妾,就是不能和女人平等谈恋爱,否则他会从里到外地完蛋。」
季襄不理会,继续看著荷包。
「那东西是不该留了,看久了都有魔气。」秦宗天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