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小不一的淤青遍布在她身上,她没有穿胸衣,睡衣里只有一件背心式的衬衣,而从她肩上、背上与手臂露出来的伤痕,已经够了。
「是王凯勋?」他再也掩不住凶狠的语气,双手更是紧握成拳。
老天……她嫁的到底是个什样的丈夫?
她的脸埋进睡枕,双肩微微颤动,却没有回答他的话。
裴克雍深吸了好几口气,还是止不住内心愤怒的情绪,他狠狠闭上眼,又张开。
痛宰王凯勋是天亮之后的事,现在他最必须做的,是安抚冬情,以及知道所有的事。
这一想,让裴克雍暂时能控制住自己的愤怒,他放松双手,轻轻扶住她的肩,缓缓将她搅抱人怀。
「你房里有退淤青的药吗?」他轻声问。
她在他怀里点点头。
「在哪里?」
她放开掩胸的手,细弱的手臂伸向不远的床头柜,抽屉一拉开,里头药酒、伤药一应俱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