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娘,妳不是说,只要玉慈还留在严府一天,我们就不准喊妳一声『娘』么?」
严母愣了愣,努力在一团泥呼呼的记忆中搜索这段对话。
唔……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……她脸色稍霁,仍忍不住骂道:「那么你现在过来是啥意思?决定要赶她走了?」
「娘,妳到底为什么不喜欢玉慈?」严靖云故作困惑地问:「她嫁进咱们家也好几个月了,妳应该已经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。连小妹都已经对她卸下了心防,惟独妳还放不下偏见。」
「谁说那是偏见?我这叫真知灼见,」说到这个,严母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又旺盛地燃了起来。「那是你没瞧见,她在四下无人的时候,会打我、骂我,还会踹我哩……呜呜……」
她低头向暗壁,用力挤出一滴眼泪,肩膀一耸一耸地,好不伤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