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也好,一旦到他非走不可的时候,起码不会被她的眼泪绊住了。
房扬古知道魏密总有一天会知道他的身份,但不知道这一天竟来得这么快,才只有两天,消息就已传到安邑的军校场。
当他察觉到这天深夜里,魏密的军帐中灯火彻夜不灭、气氛诡谲时,立刻当机立断,悄悄牵著大宛宝马离开军校场。
魏婴正在床上躺了大半夜也睡不著,整整两天,她不与房扬古说话,房扬古竟也不理她、不踫她,整日伏在几案上画著战略舆图。
就在她迷迷糊糊将要睡去之际,一阵莫名的心悸惊醒了她,她猛然回头,竟发现房扬古不在帐里。
她三两步奔出帐外,远远看见房扬古牵著大宛宝马往山径走去,他走得如此决绝,连与她道别都不愿,她的失落加倍,眼泪悄无声息地滑落,嘴唇动著,无声地唤他的名字,目送他黑点般的身影越来越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