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,她会收起纸笔,细细地研究梵高浓烈的画,卡蜜儿扭曲的雕塑,试图找寻他们最后走向疯狂的痕迹。
一个人的心灵能承受到什么地步?到什么临界点,人才会爆炸,丧失了曾经一体的心神?她常好奇的想著。
她看看达利的画,紫色的天空、白色的地,山很小、贝壳很大,一个女入的四肢不成比例,美中有怪异的丑,丑中有怪异的美,多像啃噬她神魂的梦呀!
还有柯恩的画,草原上污浊的沼泽,有废弃的轮胎瓶子,上面开著大大小小的窗,有亮光,但通道是断的,隐隐约约有人的影子。那些小世界仿佛藏在心底,生命之河曾有的繁华,成为废墟后,如同死去。
而更多的时候,她一转头,便看见海粟站在那儿,不知来了多久。所以,当她在研究别人的心理时,他也正用著耐心在研究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