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心一向很沉很重,在婴儿时期就每一天都准备著面对失去一切、面对死亡、面对恶人魔鬼的恐惧,二十五年的训练,也足够了。
就因为冷漠没感觉了,她才能够毫无道德良心的去伤害别人。
斐儿把画具调整好,再继续往前走。经过几个玻璃橱窗,她的第六感逐渐确定了——有人跟踪她。
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已不是第一回,远在春天就开始,而现在已是春末了。她最初的反应,以为是海粟派来的人,虽动机不明,但向来敏感的她,似乎已预测到事情的不单纯。
是岳昭辉或是海粟的拜把兄弟吗?他们在黑白两道有许多朋友,对她又深恶痛绝,说不定是想乘机把她推下旧金山湾,永绝后患呢!
她站在原地微笑著,然后,淬不及防地转过身去,两旁的行人继续走,只有一个人停在那里愣愣的看著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