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粟回台湾已经一个星期了,但他一天总会打好几通电话来提醒她吃三餐,问她怕不怕?好像怀疑他不在,她就会从空气中蒸发掉似的。
想不到他这个雄赳赳的大男人,竟也有婆婆妈妈的一面,难道他忘了,她在和他同居前,已独自活了二十五年吗?
海粟曾不经意的提到,台湾部分的事业已慢慢转交给合伙人,而他将把重心放在美国方面,以后就不需要常常两头跑了。
斐儿不知他是什么意思,但他不可能是为她吧?他一向轻视她,更不会有娶她的打算,她不过是个花钱买来的玩具,何需他费心?
她甚至想,他回台湾,在家人亲情的包围下,又看到德铃的好,或许就幡然醒悟,然后决心和她一刀两断吧?
她会不会难过呢?斐儿停在街角想,最后下了结论--她习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