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一抬起眼睑,笑容敛去,就是这样吗?十五年的单思与苦恋,向上天乞来了两日的甜蜜,也该知足了。就这样吧。
回首,朝阳挂在了林梢,水雾蒸腾中,远近山林笼上了一层薄纱,她映著朝霞的脸上浮起一抹凄迷的笑。
「 当」一声,草屋内传出木盆落地的响声。
她一惊,不假思索向屋子疾掠而去。以剑厚南的性子决不会如此将盆丢在地上,还发出这么大的声音。只怕有什么事……
不出所料,当她奔到门口,已瞧见剑厚南正一手按著胸口,一手撑在桌沿吃力地支撑著自己,清秀的脸容苍白僵硬,豆大的汗珠正顺著额际慢慢滑下,似乎正在强忍著巨大的痛苦。而木盆,则躺在床脚边,显然滚行了一段距离。
「怎么了?」龙一急忙抢上前扶住他,半抱半拖地将他弄上了床。
剑厚南闭著眼,大口大口地喘息著,无法回答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