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情形,比起昨晚,才令人羞赧,她在这个男人面前,完全地、真正地,赤果了。
「你的身体,」杜㲿开口,嗓音幽邃。「在排拒我。」语意不明。他将她放回床上,就离开。
欧阳若苏单独待在床上,陷入泥沼似的深思中。他说了她不懂的话。是错觉吗?一向神采飞扬的男子,似乎被怅然所围裹。
恍恍惚惚,没拉实的窗帘间隙,光影迷离,粼粼波光折映于舱墙,像游鱼似飞鸟,摆鳍、扑翅,抖去难以估数的时间。
不知过了多久——
杜㲿去了又回,手里多出一只冒烟的马克杯和大纸袋。「喝点热的。」他往床上一坐,身躯挨在她左侧。「医务舱的家伙做事还算稳当,不会因为整艘船都是男的,就没准备。」
欧阳若苏看他俊颜神情,已不是乌云筛著阳光似的情绪难辨。她接过他手上的杯子,轻语;「谢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