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读了一肚子书,却不可理喻,我不想嫁你,与大哥何干,大哥做官也好,一辈子在山里做猎户也好,同你我婚约有什么关系。我今日不提,总有一日忍不住会提,只怕那时太迟了,我一世都不快活,恨我当初得过且过,以为可以将就此生。」
「得过且过?将就此生?你嫁我,就这么委屈?」时汉庭怒得脸色微赤,恨恨低吼,「你既不愿,初定婚的那时为什么不说!」
「我为什么不说?」烛雁困惑地想了又想,喃喃道,「我若说不愿,你们也一定会问为什么不愿;我若说不喜欢,又一定会被问为什么不喜欢,是不是有喜欢的人,可是我又没有——都是你们在说在问,我能有什么办法……」
而今日,她终于不能忍,时汉庭又有更佳可选,一切顺理成章,不像当初,想拒绝却没有理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