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她回头朝他微笑,笑容里带著悲伤。「如果我们不来,他们就必须去攻打祁寒关,可是他们打不过疾风,没人打得过疾风。」
痛楚地揉了揉眼,他努力笑著。「你哥哥被你说得像是人间凶器……」
「他是。虽然他并不嗜杀……」突然,她轻轻地哭了起来。
「怎么了?」眼前越来越暗,他不知道自己正在流泪,红色的血泪从他勉力支撑的眼里流下,他的眼楮已经痛得失去了知觉。
延寿紧抱著他的头,伤痛地低语:「阿马朗说你以后可能再也看不到东西了……」
听出她话中的悲戚,他不由得恼火。「这世上居然有自认为比我高强的医者?叫他来跟我比比看!」
「他是巫医……」
「巫医又怎么样?巫医不把脉就能看病,巫医可以铁口直断──」她还在哭,泪水滴滴答答的。
「不要哭,我又还没有真的瞎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