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得就像风中一枝石榴花,急切切地要往人怀里送。
她可不是在他怀裹吗?笑得那么富丽得意!一双手彷佛还嫌不足,最好再生出另外一双,像面包店架上的螺丝卷,一圈又一圈把惟刚死死缠住。
约露愈想愈是自惭形秽地生恨,惭就惭在梅嘉能够理直气壮地爱惟刚,而她不能。她不能。
她爱得见不了天日,如何比得上梅嘉像蝴蝶一样蹁跹,只管恣意绕著惟刚闹情意,不必挣扎,也不必亏心。一个人一生能够拿什么来换得感情的自由开怀?如果能换!约露是这样自怜,又不能不妒恨──妒的是梅嘉,恨的是自己。
还有最爱的那男人。
***如果最后要逃出酒会,一开始又何必巴巴地跑去?惟则一手插在裤袋里,徐徐踱过一座又一座宝气灿烂的专柜,嘲笑地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