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刹露出古怪疏离的笑容,洞房之夜所受的羞辱和难堪,坚定了他将面对这桩婚姻的态度。
「还是分清楚身分比较好,否则一经追究起来,臣只有一颗脑袋,双亲也都只有一颗脑袋,实在得罪不起。」他倏地起身,撩袍跪下,端端正正叩一个头。「臣请公主金安!」
霁媛热情捧出来的一颗真心,霎时间冻结成了冰。
「为什么?」她的肩膀无力地垮下来,悲哀地看著他。「为什么你总是要跟我作对?」
「臣怎么敢与公主作对,公主一声令下,臣焉敢不从。」他垂视地面,声音冷得没有温度。
「不要老是喊我公主,我的名字叫霁媛,你也不要老是自称臣,我们已经是夫妻了,不要这么生疏行吗?不要老是跪著了,快起来呀!」她一点也不想看见他唯唯诺诺、卑躬屈膝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