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上巴森斯设计学院,我上勒尔斯顿艺校,课空的时候,我们在五十四街工作室的舞厅喝啤酒,跳到不能动为止。我们很穷,隔天轮流穿大衣……」
「是我穿的时候多吧?你说你铜皮铁骨,经常在后台脱脱穿穿,也不怕冷了。」
「……对啊,我铜皮铁骨,冻惯了。」
银夜的泪珠落下来。她从来不想让蓝霞知道,她冻惯了是因为一种爱的牺牲,她从来都不是什么铜皮铁骨!
「……你记不记得?五百五十号对面,一个卖花的透明压克力小圆棚边,那个叫「成衣工人」的魏勒雕塑的铜像,站在铜像脚下,可以把每层楼都是设计家展示室的五百五十号看得一清二楚?几千个模特儿、打样师、公关人员来来去去,一架子的样品服饰都推出电梯,午餐的时候马路边泊满了长型豪华轿车,活像一支舰队……那里有我们人生全部的美梦…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