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9.05.07
小苦,我把你写给我的唯一纪念看了又看,不管我去到哪个城市、哪个地方,我都会带著它。
这让我有种你陪在我身边的感觉……每当我累了、烦了、难过了,看著它,我想会让我更有勇气!
可是,喜欢你的勇气快要用完了,怎么办呢?
我快没有勇气了,我该去哪补充?小苦,你可以告诉我吗?
小苦……我不确定我可不可以,用一个月的相处抵八年的想念……
「嗨嗨……亲爱的船长。」趁著上计算机课偷上网的晓喃一看见网友上线,马上有礼地丢了水球打招呼。
「嗨,聪明的小苦!」过了一会儿,另一方才有所响应。
船长的打字速度很慢,和她这种练过的自然不能相提并论。就像她的国文程度永远比不上他一样。
「你为什么每次都这么早上来啊?」怪哉,她记得他是在家里上网的啊,难不成现在的大学生都不用上课吗?
「呵呵呵……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啊。」
「是早起的船长有鱼钓吧?说吧,你这个浪子又骗了多少无辜少女的芳心了?」晓喃毫不留情地损他,这是他们谈话的一贯模式。
「浪子?才不呢,我很专情的。」
「是吗?完全看不出来……」
「如果真的要比的话,没你专情倒是真的。」船长总算讲到了晓喃想提的重点。
嘿嘿嘿……
「当然!我算算喔……我喜欢小苦已经快四年了耶!」讲到小苦,她整个人都亮了起来。
她最喜欢和念师大的船长聊同样学校毕业的小苦了……当初会和他一直聊下去除了他这个人不错以外,船长的学校也是一个关键,呵呵呵……人不亲学校亲嘛!
「四年啊,好久喔。」
「对啊,我好想小苦喔!」晓喃扁著嘴,原本快速移动的双手也有点变缓。
「想他就回学校去看他啊。」船长在后面还加了微笑的符号,表示鼓励。
「可是、可是……很奇怪耶!」
「怎么会奇怪?学生回母校去看老师是天经地义的啊。」
「喂,船长,那你以后有没有可能会和学生来一段师生恋?」她突然想到船长的「未来」,然后就很兴奋地期待他的师生恋,活像他现在已经是老师了似的。
「嗯……和学生谈恋爱好象不太好耶……」
「也对,所以我才想说以后如果可以回学校教书的话,那我是老师、小苦也是老师,呵呵呵……这不就天经地义的可以凑一对了?」话题不管扯得再远,总还是会被晓喃扯回小苦身上。
「聪明的小苦,加油吧!」船长总喜欢这么勉励别人。
「船长也一样……努力钓鱼吧!」晓哺边笑边打。
「钓鱼?!什么意思?」
「泡妹妹的意思啦!你是船长耶!当然要用比较不同的说法!鱼就是那些被你这个花心萝卜大浪子欺骗的蠢蠢少女芳心,明白了吗?」
「小苦妹妹啊……你讲出来的话没一句能听的!」看得出船长很无奈。
「会吗?本苦瓜可是字字真言、句句肺腑的啊!」晓喃眼尖地瞄到了计算机老师正从计算机教室的大门进来。「啊啊!我们老师来了,船长,我先闪人,拜拜!」
「拜拜。」
那时在晓喃的生活中,除了佳倩以外可以让晓喃能尽情聊小苦的事的人,大概就是船长这个网友了吧!
幽幽幽
他们开始交往了。
莫名其妙的开始的,而且奇妙的是其他人根本完全没有察觉。
因为他们还是和以前一样,也没有多亲热……不过即便如此,晓喃还是觉得自己在天空飞、在云朵上踩。
自己想了、盼了、念了、望了八年的感情终于得到了,但是这样反而令她感觉不踏实,嗯……而且还有点怕怕的。她在喜欢小苦前没谈过恋爱,喜欢他了以后更是不可能谈恋爱,都习惯一个人了,突然再有一个人加入自己的世界,老实说她不能适应。
「喂,小苦。」自从那天以后,她总算能光明正大地叫这个绰号了。
「干嘛?」罗锡瑯把自己晾在一边,好闲适地盯著女朋友做题目做得要死。
「你这个老师很不负责任耶!扔一句自己做就在一边纳凉了,结果我做题目做个半死你却连个提示都不给我!」晓喃扁著张嘴,企图用好可怜的嘴脸来博得男友的同情。
「早八百年前你就该知道我有多不负责任了。」罗锡瑯一点也不在意她的指责,因为她实在是很了解自己啊!呵呵呵……
「拜托啦!我解这题至少解了快一小时了耶!我要是明天没解开的话一定会被学生笑的啦!」晓喃快气疯了!她学生每次都笑她的心算能力,虽然做题目的方法她都会在上课前都弄得很熟很熟,可是心算能力一旦曝光在学生面前,怎么遮掩都是无效的啊!
幸好那些小萝卜头们没因此质疑她的教学……不然她一定会气死!
「你有被笑过?」据罗锡瑯的「侧面了解」好象不是这么回事的。
「没有。」晓哺放心又快乐地按按心窝。
「不可能,你应该要被笑的才对。」罗锡瑯就是不让她太得意。
「喂!罗锡瑯,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自己的女朋友啊!?」晓喃鼓著张脸颊,好想揍他啊!
「就是因为我太了解我自己的女朋友到底有几两重,所以才小小地刺激她一下,否则要是让她翘得太高我怕我会想揍下去。」罗锡瑯又露出那抹招牌苦瓜笑。
「死小苦!」这个人实在很不会哄女人耶!她气呼呼地瞪著他。
「哈!」罗锡瑯根本就不在意,修长懒散的身子抽离爱椅。
他一起身就被新上任的粘人女友给拉住衣角。
「你要去哪里?」
啊……好可怜兮兮的问话和表情呵,好象罗锡瑯要一个人去狂欢,然后抛下她一个人独留在痛苦而可怕的数学地狱。
「上厕所,要跟吗?」他挑挑左眉。
「当然要跟!」现在只要能让她脱离自修上的印刷字,去哪里她都甘愿。
「不要这么爱粘我啦!」罗锡瑯推推她的额头,像安抚自家小黑似的安抚她。
「拜托……你以为我真的爱粘你吗?告诉你!我是因为不想做数学好不好……」
啊,真是言不由衷的女人啊。
「你!想跟就说一声嘛!」罗锡瑯一点也不信她的鬼话连篇。「还装高傲咧!」
「好啦好啦!我想跟我想跟我想跟!」陈晓喃睨了他一眼,「高兴了没?」
「嗯……」罗锡瑯点点头,表示得意。「不过还是不让你跟。」
「为什么!?」她很受伤地呐喊著。
「因为我要去抽烟,你不是对烟味过敏?」罗锡瑯很聪明的把话停在这里没有继续下去,不然就没有效果而会得到反效果了。
「喔……好嘛,我乖乖坐著数手指。」她挂著甜笑,然后乖乖地目送他离开。
丙然,感动到爆了吧?唉……女人可真是好哄骗呵!
还好罗锡瑯真的没把后来的话讲出来,不然陈晓喃要是听到「你对烟味过敏,然后又会一直在我耳朵边念念念,那我耳朵肯定爆开。」的话,绝对会气死!
不晓得是天意或者是有心人的安排,罗锡瑯前脚才刚踏出办公室,赵允淮后脚就踏了进来。
「你回来啦……」看清来人,那个「啦」的音硬生生地卡在喉咙一半的地方。「呃,赵同学有事吗?」
晓喃还是不改她善意的微笑。
他阴郁地坐在罗锡瑯的爱椅上,然后眼楮眨也不眨地直直盯住晓喃,有点像是在……呃,看猎物。呵
「赵同学……你、你你你……」
「嗯?」他很认真地做著他的事——看她,对于她的问话也只是稍稍地分一下心。
「你能不能不要一直看我?」
「为什么不能看你?」
「呃……孩子,直勾勾地看著别人其实是一件非常不礼貌的事。」晓喃半开玩笑地告诫,没有太多的认真。
「别叫我孩子!」赵允淮沉下脸来,漂亮而专注的脸满是超龄的成熟。
「赵同学,那你别一直看我的脸咩!」陈晓喃很不自在地乱瞟视线。
他沉默了许久,才又开口,「我要到美国去了。」
「呃?!」晓哺这才对上他的视线,「什么时候要走?」
「只待完这学期。」漂亮的孩子还是认真而专注地看著她,似乎是想一次把她的样子印烙在脑海里永志不忘。
「嗯,那你自己要保重,过去人生地不熟的。老师知道你很有能力、很成熟,不过毕竟去的是陌生的国度,再怎么有能力的人还是会不适应的。」晓喃握过他的手,为他整整头发,「好好过,保重自己好吗?」
赵允淮浅浅一笑,眼神首次离开她的脸。
「你知道吗?你最让人无法抗拒的一点就是你的关心。」
「那我该说什么才好呢?滚吧!宾到美国去就别回来了?」他们相视一笑,「我可没办法讲出这样的话!」
「你要是真的有办法讲出这样的话,我也就不会喜欢上你了。」赵允淮苦笑著,谁料得到自己动心动得这么样的快?
「啊?真的吗?」晓喃不愿意他的情绪再次沉下来,故意让自己脸上的表情夸张而搞笑,「那我不就失算了?!」
「呵呵呵……没错。
「等等!」
她放开两人交握的手,让他有点失落。
晓喃迅速地抓过纸笔,大大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和联络方法。
「喏!受到委屈的时候别忘了回来跟我哭诉啊!」
「喔?」赵允淮的眉头高高扬起,「你不怕我死缠著你不放?我要离开了最高兴、最能松口气的应该是你不是吗?」
「怎么会?」晓喃揍了他的漂亮脑袋一下,「你要一直想不开的话再怎么躲也是躲不了,等时间过去了、你遇到真正适合你的女孩子,你就会发现其实在你生命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过客罢了。现在你还想不开,等你真正想开了就明白了。」
「那你对罗老师呢?」赵允淮微笑,对她的说法不予理会。
「我对他?」晓喃搔搔头,「其实那时候暗恋到后来,我也弄不清我对他到底是怎么样的想法……有时候会觉得是不是只是我一时的错觉或是我情绪失控。荷尔蒙失调外加没有男人太久才喜欢上他,甚至于有时候我并不觉得我喜欢他。但你知道的……那是种奇妙的感觉,你会不由自主地想靠近他,没有任何理由地想到他。不论你到哪里去做什么事,也许是你到另一个城市旅游,你会想让他也看看你所看到的美好;也许只是出门逛个街,当你看到了什么小东西很有趣,你会有种冲动想多买一个给他,即便只是一个小小的橡皮擦。但如果你狠心结束对他的感情了,然后学著不要再对他好、不要再心心念念著他,或许刚开始会好难好难做到,你的心会好难过……但久而久之,时间过了,你总可以成功的。」
「呵呵……你在讲你这几年来的辛苦暗恋史吗?」赵允淮的脸上有一抹了然。
「对啊!我好不容易踫到个人可以陪我聊咧!」晓喃嘿嘿嘿地蠢笑。
「罗老师不会陪你聊这个吗?」
「我干嘛跟他讲这个?这种东西要跟无利害的第三关系人讲才行!」
算她厉害!还掰得出什么「无利害的第三关系人」这种复杂的名词。
「是指我吗?」
「废话,不然我刚刚跟你掰了这么久的经是在掰心酸的吗?」晓喃真想一拳送给他。
「嗯,我该走了。」再听她说下去,也许他会因为心绞痛而死亡。毕竟他对她……还没有结束呵!
她突然抱住他,然后轻轻在他耳边低喃,「祝你幸福。」
那西瑟斯什么也没说,只点了点头,然后紧紧拥了她一下,随即放开不属于自己的女人,转身离开。
不想伤人的贴心有时也许反而是更伤人的利器啊。
皱著眉,罗锡瑯从侧门进人办公室,他不晓得站在那儿多久了。
「下次安慰他的时候别抱得这么紧。」
「呃?」晓喃口头,看见他满脸不赞同的表情。「我不觉得我这样处理得不好。」
习惯了赵允淮的关心和感情,她已经逐渐能找到一个方式去和他相处,而且也不像刚开始那样的慌乱了。
「说话的部分是没有什么不好,不过那个抱是可以省下来的好不好?」小苦的苦瓜脸像做成了一道菜——醋拌苦瓜。
「我不觉得抱抱他有什么不好的。」晓喃扁著张嘴,有点生气他的不解。
他这样活像她什么人都可以喜欢、都可以爱似的。
「你这样抱他,也许又让他觉得你是不是在响应他的感情,让他存有一丝不该有的妄想然后他又更喜欢你了,你觉得这种方式真的好吗?」罗锡瑯也气,气她的粗心。
「可是我觉得抱抱只是一种把温暖传递给他的方法而已,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用意吧?」晓喃很无辜地解释自己的意思,她希望他能了解她的意思。
「我知道,但他知道吗?晓喃,今天如果换作是你,假使当年我给了你响应,你是不是会抱持著希望?然后又得活在猜测里?」他很理智地解释,身子又懒懒地坐到她身边。
「可是……」她皱眉。
「你要他永远走不出来吗?想想看,你对他越好,他会不会越觉得心动?原本可能只要一些时间他就可以走出来,你现在又对他很好,要他什么时候断了这段感情?」罗锡瑯纯粹是以局外人的角度来看待这件事情,因为这是她和赵允淮的事,他只能给她的意见,晓喃想怎么做完全是她的自由,呢……不过抱抱这种东西还是尽可能地说服她下次别抱的好。
「我想聪明如他,应该可以感觉得到我想给他的感觉吧。」晓喃对这个小那西瑟斯充满了无奈、感谢和些许的歉意。
虽说谁受上谁是不能控制也无法强求的,但是……当有一个人默默地对你好,关心你、疼宠你,而你却偏偏无法对他动心,那种无以为报的歉意自然而然的就会产生了啊……
「就怕每个人遇见爱情都会变成笨蛋和疯子啊!」罗锡瑯意有所指地看著她。
她自己不也一样呵?为一颗苦瓜所苦。
「那你有变笨变疯吗?」晓喃斜睨著他,这家伙从头到尾也只说了个「我把心忘在你那里了」之类的话,表现?没有。情话?别想了。浪漫?不可能的好不好!?
「你说呢?」罗锡瑯斜斜地倚著他的爱椅,下巴抬得高高的。
「没有吧……」晓喃灰心地趴在桌上。真讨厌……她还以为可以拐他讲的……
「喔?你说没有就没有?」小苦的左眉挑得高高的。
「喂!死小苦,你怎么可以这样讲啊?!」她果然如他所预料的一样气呼呼地直跳脚。
「为什么不行?是你自己说的啊,我只是如了你的愿罢了!」罗锡瑯的那抹苦瓜奸笑又闷闷的在他胸腔扩散开来。
「可是……」这是女人的矜持啊!他懂不懂啊?!
「以后别理会那种无所谓的矜持了知道吗?」罗锡瑯揉揉她的头发,从背后连著椅子抱住她,「我们的心已经靠在一起了,不必理会那种无所谓的矜持和任何违背你真正想法的事情,也不要怀疑这样的方式是不是代表著我不够爱你,心意只要确定一次就可以了,一再的刺激和试探只会让我们越来越气彼此,我们的心越来越远而已,你想这样吗?」
晓喃往后靠向他的肩,然后摇摇头。
好不容易在一起了,她不要因为那种莫名其妙的误会和他分手!
「可是你知道吗?」晓喃轻轻地闭上眼楮,「不知道为什么,我总觉得我好没有安全感呵!」
「没有安全感,为什么?」罗锡瑯手指逗玩著她的黑发,「我可从没有和别的女人有过任何肢体上的踫触喔!」
他意有所指地暗示她和赵允淮的拥抱。
「不是啦!我是说我觉得我们这样子……不晓得,我觉得好没安全感。」
「还是因为我都不说我喜欢你?」手指爬上了她的脸颊,蹭著。
「也不是……」晓喃抓下他的手,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。
「那告诉我为什么会没有安全感?我们讨论一下该怎么办?」也许他不够浪漫,也许他喜爱逗著她玩,也许他从不把感情说出口,但感情是真的就是真的,他会认真而且尽力去经营。「否则你这个白痴又要乱猜乱想了!然后每次又都不一定会猜对,那才叫糟糕!」
「喂!罗锡瑯你再叫我白痴你试试看!」陈晓喃生气地把椅子转过去,面对他、瞪著他。
「好嘛好嘛,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?」
「不好。」她把头撇过去,摆明了就是不原谅他开的小玩笑,「哪一个人被骂了白痴还会高高兴兴地接受,然后还说:‘哇!你说的真对!我就是小白痴呢!’。」
「别生气嘛……好不好?」罗锡瑯放软姿态,苦著一张苦瓜脸。
「不好不好。」
「你再生气我也要生气喽?」
这招叫做以毒攻毒,用来应付她应是绰绰有余。
「那你生气啊。」
老天爷,连以毒攻毒都没用了?!这下子该怎么办才好咧?
再看看晓喃,还是转过头去,嘴角连一丝丝偷笑的痕迹都没有……这下子罗锡瑯的麻烦大了。
「我才不会生你的气,你别生气了嘛……请你吃饭?」
「不给请。」
等等!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——
「小苦。」
她不理他。
「小苦,不要不理我啦好不好?!」罗锡瑯摇摇她。
她还是不理他,不过唇边还是不自觉地绽出罗锡瑯想看的笑花。
「别生气?小、苦。」他又把她的椅子转向,抱住她。
上次和她高中同学一起吃饭时,趁晓喃去厕所的空档,她高中同学曾告诉他说晓喃很喜欢别人叫她小苦,那时罗锡瑯还不明白为什么。现在……他懂了,那种和自己喜欢的人用同一个名字的甜,就像交握手指的两人才能感觉到彼此温暖一样,局外人是体会不出来的。
她还是没有回话,但唇边的笑花却越来越大,而且甜甜的。
饼了一会儿,被抱住的她才开口,「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别人叫我小苦?」
「你高中同学说的,她还为此向我抱怨了好久。」罗锡瑯埋在她肩膀里,胸腔共鸣的闷笑又低低切切地传进她心窝。
「谁教你要让我为了你苦了八年?」他抱住她,她抱住他的手。「当年苦苓为了一个名字里有苓字的女孩所苦,所以取了这个笔名,那我为一颗苦瓜苦了八年,是不是应该叫苦苦瓜?」
身后传来的闷笑越来越大,「叫你做题目你就说自己没有思考能力,怎么遇上这种和正事无关的东西你就能有反应,而且还可以举一反三?」
「我可是花了八年的青春来反这个三的,所以我还是没有思考能力。」晓喃赖皮地说,「所以你不可以一次要我做太多题目!」
「我当然不会要你一次做太多题目!」
「对啊,这才是一个男人对女朋友该有的疼惜。」
看来她是没把话给听懂……
「那是因为做题目要循序渐进地做,实力不是一次做很多题就可以累积的好不好?」
她用力地起身面对他,刚才浮现在脸上眼底的温情和暖意全都是南柯一梦……
「罗、锡、瑯!」
男人哪……有时何妨说说谎言?呵呵呵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