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摇摇头,慢慢的,用仅余的力气说:「我来讲个故事。」
然后她以缘尽交代前生的口吻,诉说十五岁在内巷找他不著头痛初犯,考托福申请学校又放弃的种种……最后提及她那最秘密的身世。
承熙并没有讶异,涵娟自幼行事想法总与众不同,有个离奇的身世也不意外。他早就知道自己不是王子,她才是那个谪世的公主,既不能帮助她,就必需放开她,将她让给另一个有能力的男人,不是吗?
他开始锥心地体会到,涵娟想将他推给章立珊的那种煎熬感觉了……
靠墙而坐,承熙缓缓问起彭宪征,表面如父兄的关怀,内里却如一把刀,一条痕又一条痕,有人生命的追求就是如此,细细地在心版上刺凿刻镂。
问题是,要如何挨住那惨嚎的痛和不断渗出的血呢?
缺了一角的月娘漫照在果园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