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我骂到一半怀德稍微停了一下,接著继续对手下说话,好像我什么都没有说。
现在他竟然还不理我。
几位警员似乎都有点毛病,因为他们不约而同做出咳嗽的样子,遮住嘴——不然就是他们不想当面嘲笑队长,我很不高兴,因为我躺在这里失血过多快死了,他们竟然还在笑。借问一下,难道只有我觉得我被枪打伤的事一点都不好笑吗?
「有些人,」我望著天空说。「最好学学礼貌,不要嘲笑刚被枪伤、躺在地上流著血等死的人。」
「你才不会流血而死。」怀德声音里透著隐忍。
也许会,也许不会,可是我总有怀疑的权利吧?我几乎想现场流血而死给他看看,但这有什么好处?而且,要是我死了,就不能继续找他麻烦了。我会做这种事吗?事情总要想清楚。
包多车过来了。我听见怀德安排捕杀行动,只是他用的字眼不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