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像著一片荒芜的停车场,人行道上长出杂草,窗户破了,屋顶摇摇欲坠。黄色的犯罪现场封条会永远挂在灯柱和路树上,小孩子经过的时候会对这栋破屋指指点点。
「不准,」我躺在地上大声说。「在我的停车场上多贴任何封条,一寸也不行。不要封条。」
怀德正在对四位员警下命令,可是他低下头看著我,我想他正努力控制不要笑出来。「我尽力。」
我躺在这里快流血至死,而他竟然在笑。我得重新开始写清单了。想起来了,我得重写被他抢走的那一张。他用让我分心,可是现在我的头脑清醒过来了,他的违纪清单可能会加长到两页——要是我能活著写完它。
这全都是他的错。
「要是某位队长大人听了我的话,依照我的要求,把我的车在星期五送来给我,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。我在流血,我的衣服全毁,这都是你的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