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该不会要死了吧?没有人会因为手臂中枪而死掉,那简直太蠢了。我只是因为失血太快受到惊吓而已,我到红十字会去捐血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。没什么大不了的。可是他用对讲机叫了救护车来,在我的观念里,只有很重的伤才会需要救护车,我怀疑他是不是看到什么我没看到的事情,也许某条动脉正像老忠实喷泉那样在喷血。我其实没有去看,因为我担心会看到那样。
我拿开盖住伤口的手帕看了看,整条手帕都浸满了血。
「百丽,」他严肃地说。「把那个放回伤口上。」
好吧,说不定我真的会死。我把所有片段加起来——大量失血、休克、救护车——我不喜欢这幕景象。「打电话给我妈。」我说。要是我受了重伤不告诉她,她绝对会七窍生烟。
「我会打。」他回答,这会儿他又想安抚我。
「马上打,我现在就需要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