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说了要跟你去,我会在路上打电话给你爸妈。」
「好啊,随便你。」也就是说,我还在生气。
这次他也懂了。他把手插在腰上,非常大男人,且很不高兴。「什么又让你呕气了?」
「你是说除了我被枪打伤之外吗?」我甜腻地说。
「我也受过枪伤,可是我从来没有因为这样就像个——」他制止了自己,显然想到不该说出他没说完的话。
「悍妇?骄纵的小表?大小姐?」我自己提出了几种选择。前座的红发男坐得直挺挺地听我们吵架。绮纱站在旁边等著关车门,同时假装观察天上的飞鸟。
他苦笑了一下。「你自己选蚌合适的吧。」
「没问题。」我在单子上又添了一项。
他的眼楮眯起来看著记事本。「你在做什么?」
「列清单。」
「我的老天,又一张?」
「其实是同一张,我只是加上几个项目。」
「给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