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从皮包里挖出笔和记事本,翻到后面记事用的空白页开始动笔写。天,这张单子越来越长了。
怀德出现在救护车敞开的门前。警徽挂在腰带上,穿著马球衫的肩头挂著枪袋,手枪收在里面。嘴边线条紧绷。「你还好吗?」
「很好。」我很有礼貌地说。其实我一点都不好,因为我的手臂真的、真的抽痛得很厉害,而且失血过多让我觉得很虚弱,可是我还在生他的气,绝不肯失去自尊靠在他身上。懂了吗,男人希望你靠在他身上,好满足他们天生的保护欲,这种欲望很强,而我拒绝他的同情,就是要他知道他麻烦大了。在这种事情上要懂得察言观色。
他的绿眼眯了起来,显然懂得我的意思。「我会跟救护车去医院。」
「谢谢,可是不麻烦你了。我会打电话给我家人。」
绿眼楮眯得更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