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苏晏大惊,语调也失控了:“御驾亲征,征讨北漠?不行,绝对不行!”
他一把握住了朱贺霖的手,极力按捺住心头动荡的情绪:“听我说,贺霖,除了马背上打江山的开国皇帝,御驾亲征对任何一个守成的君王而言,都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。远的不说,你看皇爷,当年还是跟随显祖皇帝北伐过的,不可谓没有作战经验。可他继位后也不再亲自领兵,偶尔去边塞巡视,还险些折损在兵变的甘州,若不是豫王舍命救驾……后果不堪设想。
“战场无眼,决定生死的除了能力,还有运气,再能征善战的将军,也可能被一支流矢夺去性命。像豫王那样的老手,太皇太后照样担心他马革裹尸。你从未亲历过战阵,万不可以身犯险!”
朱贺霖毫不动容:“朕当然知道其中风险,但也从未忘记过我大铭祖训——天子守国门,君王死社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