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瘫坐在浴室的地板上,心痛得无法停止哭泣,脸上擦了又湿、擦了又湿,泪水像是怎么样也流不完。
是,她是蠢没错,但如果他对自己只是抱著玩玩的感情,那干嘛在她哭的时候那样温柔,又干嘛要她继续爱他、不许她去喜欢别的男人?为什么要说出这些会让她重生希望的话?
坐在客厅的任应焦躁地快速切换著电视频道,等得有些不耐烦了。她到底在磨菇什么?都快要超过四十分钟了,还不见她从房间里出来!
他从沙发上起身,走进卧室,没看到她,便到浴室门口敲了敲--
「妳在里面吗?」他的语调冷淡,隐隐含著一点火气。
突然之间,浴室里头传来一道似有若无的啜泣声,他霎时怔住,全身像被定住一样无法动弹。
她……又哭了?这是他第四次发现她哭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