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感觉眼前一片模糊,膝上像有点点凉意,我低头一看,才发现长睡袍上晕出一朵朵水花。
我在哭吗?
抬手将干扰视线的泪抹去,我深吸口气,举步往楼下走去。
我谁也不跟,我不是谁的麻烦,我会自己照顾自己!
才走到转角处,我又停住脚步。
「——我不能带著小梢,我真的不能。」女人以双手抹脸。
「难道我就可以吗?那孩子上高中后就一副阴阳怪气的样,一见到我就给我脸色看,老子是哪里惹到她了?一个今年要考大学的孩子,还一天到晚混学校社团,说也说不听、管也管不了,她要跟我住,没几个月我可能就被她搞疯了。」男人喃喃抱怨。
「别这样说她,她难道不是你女儿吗?」女人站起身开始在客厅徘徊。
男人窝在沙发里,脸色并不怎么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