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只是头有点疼、人有点发热、喉咙干得难受,还——咳……」我咳了咳。「有点咳嗽,如此而已。」
「那样还不叫生病?」他的声音像不知该气该笑。
「生病是你一直念著一个人,而这个人却不出现;生病是你一直想著一个人,而这个人心里却没有你……」我像念诗似的。「别理我,我发烧了。」
否则我怎会说出这些狗屁不通、听来就是仿自某知名作家调调的怪话?
电话彼端是一阵沉默,接著,是一声长叹。
「我怎能不理你?」他说。
「我不需要你理我,我一个人过得很好。」知道他看不到,我揉揉泛水的眼,却揉不去声音里的泪意。
「过得很好?」我分辨不出他话里的意味,像有些儿高兴、又有些儿生气。「你晚餐吃了吗?」
「吃了。」我一面擤鼻一面说。
「吃了什么?」他像个老妈子似的追问不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