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个晚上,或许是想他过了头,寂寞与感冒连袂造访。前者让我的心空空荡荡,病菌便趁势而入,让我发烧、咳嗽、流鼻涕。
拖了几日,身体总好不了,我心里明白,大概要等我能不想他了,我的病才会好吧。
电话铃声突响起,我蒙在被里的身体一震,拖延了好一会儿,我才不情愿地伸手将话筒抓进被窝里来。
「喂?」我的声音带著浓浓的鼻音。
「小梢?」
电话那方传来的声音既熟悉又陌生,我咬著唇,因病而泛著水气的眼突地发起热来。
「小梢?」那人又重复一次。
「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?」我抱著听筒,声音粗得如互相摩擦的砂砾。
「你病了?」他从来就不会乖乖回答我的问题。
「没有。」我闭上眼,身子弯得更像颗球。这样听著他的声音,让我有种自己正被他拥在怀里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