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们窖里的酒酿好到能卖,最少得贮上两年——您自个儿算算时间,‘春莺啭’是不是刚好合了这条件?」
是,他很清楚时家的酒向来得陈贮才能卖出——这也是「桂花酒」之所以醇郁过人的主因。
「我知道您很难相信,换作是我,要不是亲眼看见,我也不信。」江叔加重语气。「可是想想也对。打小姐学会走路,每天都可以在窖里看见她,我们几个酿工,包括少爷酿酒时常犯的错,小姐全都一清二楚。当少爷一给小姐机会动手,小姐特意不重蹈覆辙。您想得到吗?粗酒酿好之后,少爷和我们几个人一喝,全都惊得说不出话来。等‘春莺啭’陈贮出窖,少爷一尝,二话不说,立刻要小姐接下大酋职司,由她领头酿酒。」
宁独斋望向窖底,又重回江叔脸上。他相信江叔人品,江叔不可能说这种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