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夜,两人静静依偎直至天大亮,「我得走了,你再小睡一会儿。」
她点点头,看著他赶在荷芯来到前,快步离开。
碑棋华依照往常到巩氏房里请安,她见祖母看来似乎有心事,便示意荷芯、莲锦出去,接手替祖母梳发,对上铜镜内祖母的视线,「祖母在烦恼什么吗?」
碑氏叹了口气,「我在想自己是不是等不到抱孙子了。」
碑棋华手上的梳子一停,「怎么这么说?」
「司容都二十岁了,可我那儿子媳妇却对他的婚事半点不急,虽然前几天收了个通房,可我听说司容对巧儿始终冷淡,真不知这孩子在想什么。」
咬著下唇,巩棋华突生愧疚,她瞒著祖母跟大表哥在一起,也难怪祖母担心。
「司廷又是个荒唐的,正经闺秀看不上,成日往青楼跑,就不知那些烟花女子哪里好,看来也难指望他。」巩氏说到这里,叹息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