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实上,她没摔进哪里,这与当年首次见到兄长不一样。
罗煌拉著她冲快地跑,不管她是否跟上,直到她瘫软倒下,躺在廊道上。他模著她的头,像催眠,然后跃过门轨,等她恢复知觉的此刻。
「你宿醉未解。」罗煌合眸说话的语调,正是那呢喃慢吟的咏诗低音。「想哭就哭,过后,我陪你去确定。」
他不是说伊洛士不会有事吗……
「罗煌,我是否可以信任你?」不该这么问。他不过长她几岁,还是个孩子,凭什么让她信任?景未央闭起双眸,感觉颊畔的木质竟是湿凉带海水味的。
「你不是说……不会有事……为什么还说想哭就哭……」她轻弱喃言,听见他再一次说——
「我陪你。」
她便像他打坐一样,静了下来。
她想信任他,毕竟他做和父亲相同的事——清晨打坐——并且在同一个地方实行这件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