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在餐桌上是第一次气氛这么糟,我有一下、没一下地戳著盘里的菜肴,就算放进嘴里,也是一副食之无味的神情。
「好难吃……」见到他一直没反应,我故意喃喃。
「是吗?」他双手环胸,背往后一靠,隐在镜片后的眼显得莫测高深。我辨不出他心意。
「难吃到了极点。」我蓄意让声音平平板板。
他笑了,他居然笑了。「那不错,就算是难吃总也是第一难吃的。」
我眉一皱,横他一眼。
「不吃了。」将筷子往桌上一掷,我走进房间,背对著门,开了电视。
连续剧里的对白高亢而空洞地响著,我视而不见地望著萤光幕,其实全身的细胞都在注意著门外的动静。
听到他走进房里的脚步声,我握著遥控器的手往音量上使力一压,一时尖锐的笑声充斥了整个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