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觉有失分寸吗?」
自到杏坊寨,采眉尚未使过性子,见状,怀川不由得小心地说:「我今天有冒犯你吗?或许是人来人往太多,应答得太烦了,是不是?」
「我可没那么娇贵,也不烦,大家敬我是怀川的寡妇,我感激都来不及。」她板著脸孔说:「虽然我离老死还有几十年,但觉得已获颁赐一座贞节牌坊了。」
她左一句「怀川寡妇」,右一句「贞节牌坊」,听起来颇刺耳。他沉默了一会儿,四周只有潺潺水声,好半晌他才又说:「怀川对不起你,夏家也委屈你了。」
「怀川与你何干?夏家与你何干?我的委屈又何须你来说?!」采眉一见他眼中的悲戚,到口的话蓦地愕然而止,换成泪凝在眼眶。怨他又有何用?他不也是一肚子的苦衷吗?
「嫂子……」他开口。
「喊我三姑娘!」她恨死那个称谓了,今晚尤其强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