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揭开夫妻之实,又如何维持叔嫂的假面?他伪装惯了,可以若无其事,但他不忍采眉受委屈,只有教她继续无知,当她做习惯了的夏家寡妇。他这不也是用心良苦吗?
他闷闷不乐地熄了烟火,忽地打开的竹窗,看见穿寨而过的小溪旁静坐著一个人。今晚的月色极美,光华遍洒山间,他很快就认出是心里挂念的采眉。
想也不想的,他连忙由竹窗跳出去走到溪边。
他坐在离她最近的大石上,白日那是女人们洗衣裳的地方。
采眉见到他,心里有些意外,但她有太多心事了,因此,既不回避,也不搭理,完全不似平常的她。
怀川看出她眉间隐隐的幽怨,不禁说:「沙大嫂说你人不舒服!是不是足伤又发作了?」
他不提足还好,一提采眉就不禁忿忿地说:「这你也管得著吗?我是怀川的寡妇,你天天问我的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