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约露厉声对他嘶叫,惟刚剧震了一下,霍然起身,去拎了瓶黄沈沉的酒回来,径往盛鲜奶的马克杯倒,倒了两杯。
约露抄过酒杯,一口灌下,她一辈子没尝过酒味,岂知烈洒割喉,呛得她摧心折肺。惟刚见状,立刻踅过来把她扶著,忙不迭为她抚背。
约露是山洪爆发地悲愤起来,刚喘过一口气,便抡起拳头朝他的胸口咚咚捶打起来,忍不住放声恸哭。「都是你!都是你!你害死了她!她自杀前一天晚上还在拚命找你,你知不知道?你怎么可以躲得远远的,逼得她没有路走?你怎么可以?」
约露的悲谴,声嘶力竭,和著热泪,一声催过一声,惟刚心惊也心碎──犯过的错当中,就这一条怎么也补不回。他用力将她拥住,像要把她嵌入心坎儿一样,他的下巴顶在她头上,紧闭著眼,两行清泪颤落在她发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