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咦,今日是晚些,但也不必丢了我的凉席啊,这要我睡在哪里才好?」
他怎么……又来了!没从吴妈那听去信儿吗?
还来不及起身去取伴在床尾方凳上的衣物,张君瑞已经晃进了内房。
「吴妈没同你说吗?」
「说什么?」他笑吟吟地挨到床边坐下,惊得她立即撑起身裹紧被子向床内挪了一尺。
她可……没穿衣服啊!好像少了一层屏障似的让她浑身都不自在。
「我……我是个妇人,你不必在我身上花心思了。」
他却伸出手,轻易地越过她觉得似乎已有八百丈远的距离,抚上她散在枕上的青丝。
「你没有梳纂。」没有疑惑,只是平常的叙述语气。
「我受雇进府时说了慌,说我还不曾婚配,这才做了丫环。当时崔府里只招丫环,况且她一向没有身为妇人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