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她不会哭,不能哭,而是,就算哭得眼都瞎了,又有谁听得到,能给予怜惜的一瞥?
她早就看透了,所以,她不流泪,也不将希望寄托在谁身上。
遥遥的更鼓传来,已经是三更时分。
他定是不会再来了。既然不能娶,自不必再浪费时间。
红娘站起身,将衣衫脱掉。以往只要张君瑞来,她就须和衣而睡,这么久了,就算稍有些习惯,仍是不甚舒服。干脆将亵衣也除去,只穿件抹胸钻进被中。
被里有些凉,但没有累赘的衣裳,蹭著光滑柔软的被里褥面,令人舒服得打从心坎里叹息。
「真好真好。」她满足地抱住双膝,脸颊埋在被子里本哝「现在的日子就很好,我可不想有什么变化。」嫁人嘛……她不需要。
瞄了一眼冉冉跃动的烛火,她安下心,合目睡去。
朦朦胧胧间,忽听门轴轻微响动,她心中一跳,忙睁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