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程府,棉帘掀起的那一刻,调侃的话语还未出唇,心却在那一瞬间起了阵阵惊悸——这就是那个十三岁的天才小泵娘?这就是自己那个古灵精怪、没大没小的小徒儿?
不不不,那是一个桃花女子!
不是桃花,怎么解释她肌肤的柔嫩,就像最纯净的花瓣?不是桃花,怎么解释她窈窕的身姿,在款款大方间仍流露著娇柔?不是桃花,怎么解释她如水的秀目,在顾盼间绽现著倾国的风情?不是桃花,怎么解释当乍见的那一刻,心就无可避免也不想避免地沉沦?
桃花,本是劫。
那个女子手忙脚乱地擦拭著棉袄上的水渍,然后惶恐地站起身来,她的目光看过来时,竟然是完全陌生又满含戒备的!
走过去,像两年前那样熟悉又亲切地去搭她的额头,但是却被她避了开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