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虽然自觉心境苍老得足以做她爹,但实际年岁毕竟相差不多,若不易装,只怕难免惹人闲话,同时也是为了不叫她尴尬,他的用意明说了,不知可否令她释怀?
难怪庚娘称他「小表头」,对他收徒不以为然,二十多岁的人收个年届花甲的弟子,的确有些怪怪的。
婵娟收好药盒,正欲起身,却见他身子软软地向前倾倒,忙用肩头撑住他胸口,然后架起他半边身子,自己缓缓在他身侧坐下。
「你别气我好不好?」屈恒轻侧脸,看向她白净秀丽的面颊上,长长的睫毛半垂著,遮住她水汪汪的纯净眸子。
「我不气。」她轻轻咬了咬唇,「是我笨。」
「呃……」
「我明明觉得像,却仍是没看出来。」
他轻咳一声,帮她申辩:「那是因为你从未抬头仔细瞧过。」她胆子太小又害羞,像只兔儿。
「连声音也没听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