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越捏越紧、越捏越紧,那对漂亮的眼眶儿直颤著,红了,彷佛就要迸出眼泪来。
他手猛一放——
雪关踉跄倒退一步,铁舟的袖子从她指间溜走了。
她终于呜咽出声,「那是、那是我母亲留下来的东西,我不能丢掉它……」
他脸上依旧漠然没表情。「也许有些束西,是丢掉了好。」
铁舟一刘凤眼里,有一抹很深的神情闪过去。他很快地旋身,丢下她,头也不回的跨出小桃居。
深宵的泥地屋子,他坐在草席子上,用自己做的大碗喝酒。酒冷割喉,但他懒得温它。
像这样夜来一个人独饮,总会给他带来一种忧郁感。他也不理会,任它沉压在心头。
忧郁的滋味,他从来就不陌生。
满地的残陶碎片已经清理掉了,可并未使得工作室显得整齐些,反倒让它看起来有点冷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