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路口一株羊蹄甲,断枝败叶,已经半倒了,可以想见昨夜风之烈──楼外如是,楼里亦如是。
哦,昨天晚上,惟刚忍不住闭了眼楮回想。约露是拚命一直抹泪,惟刚抽了一叠纸巾给她,她不搭理,自己起身进了浴室,片刻后出来,腮帮子是擦干净了,两只眼眶却一味红彤彤的。
闷闷对坐半晌,惟刚终于嘎哑著开口,「她……向妳提到过我?」
「从来没有?」以霏一向是闷葫芦。
「那么妳怎么会──」
「她把一堆信件、相片和一本日记烧了,我在灰烬里找到一些残骸,相片上有你,日记里也写到你……」约露的嗓子哽咽得厉害。
惟刚没作声,良久,才幽幽道:「我一直不知道……到寒假才从她一个女同学那儿得到消息,那时她已经──」
「她已经火化入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