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潘岱行昂,不悦地反驳:“这些字虽然难认,却横竖撇捺俱全,勉强算娟秀,可惜像是幼儿开蒙初学、每每迷糊添减笔划,通篇错字。”
啊?
乔瑾愣了愣,旋即欣然接受,羞愧低头道:“让您见笑了。”
潘岱行狐疑瞥了瞥学生,威严问:“是谁教你写字作画的?”
目睹先生瞥学生,乔瑾灵光一闪,鬼使神差地说:“奴婢每日伺候公子读书,耳濡目染,偷偷学了点儿。”
什么?谢正钦倏然扭头,一脸错愕。
“是么?”潘岱行掸了掸画稿,淡淡质问:“短短时日,能写会画,光偷学是不够的,只怕手把手教的吧?”
“先生,您——”谢正钦下意识想辩解,却被老人摆手打断,潘岱行叹了口气,手抚雪白胡须,语重心长地教导:“‘红袖添香夜读书’,固然是美事,但秋闱将近,怎能分心呢?切莫辜负令尊的深切期望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