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正钦手握书卷,抬头问:“何事?”
“阿荷枉死,也不知她家里现在怎么样了。昔日闲聊时,她自称父亡故、母多病,底下还有两个幼弟,家境艰难。”乔瑾面色凝重,恳切道:“她家就在西郊,奴婢想告一天假去瞧瞧。”
谢正钦合上书卷,靠着椅子,缓缓问:“你才勉强洗清了杀人嫌疑,就敢上死者家去?”
“清者自清,奴婢无愧于心。”
乔瑾叹了口气,轻声道:“但是,奴婢这几天总想:假如阿荷当时不急于来南院拿头油、而是与小姐妹一块儿领节赏的话,她便不会落单,听不见不该听的、看不见不该看的,兴许就平安无事了。”
不该听?不该看?
谢正钦不动声色,沉声道:“你直言她是枉死,有何证据?信口开河,若再被西院拿去,看你怎么全身而退。”
“到时只能求公子施予援手。”乔瑾屈膝福了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