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却把两肘横在鞍桥上,俯来笑著对她说:「我们去爬『一线棱』。」
她睁大眼楮。「一线棱?」南郊山区最险恶的一段地势。她往后倒退,脱口道:「不要!我才不和你去爬山。」
这拒绝也太直接了点,李弃只是怡然一笑,扬起缰绳,喝马过湖畔,跳越墙边一丛低矮的夹竹桃,到了竹篱笆外。
宛若怔了那么一会儿,一回神就奔向竹篱笆。李弃在篱外奔马,宛若在篱内追著他,连声呼喊:「李弃,李弃——等等!」
到了篱笆尽头,李弃勒了缰,马儿在原地腾转。宛若攀在篱笆上,喘吁吁探出头,著急而又气恼地问他:「你不是答应要把我爸妈的事告诉我!」
他驯服了马匹,靠向篱笆,斜出身子,伸手将宛若的后颈连著秀发把住,勾了过去。
「周六和我去爬一线棱,我就把你爸妈的事源源本本告诉你,绝不食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