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怎么回事?」种肇禹一看见肜杼儿便关心的问。
「小小姐好像病了。」她担忧地说。
「她怎么会在你这儿?」
「珍夫人托我照顾的。」肜杼儿这才发现事情有异,恐怕真让秋月给料中了,这事不单纯。
「那女人,自己的孩子不顾好,反倒跑出去逍遥。」种肇禹下满地斥责道。
「孩子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事?」肜杼儿话一说完,就见大夫摇著头走了出来。
「大夫,孩子怎么了?」她急忙冲上前问道。
「怕是熬不过今晚了,除非送进宫里或许还有机会。」大夫老实的回答。
「怎么会呢?」肜杼儿实在无法接受这么残酷的事实。
「不过有一点很奇怪。」大夫微蹙眉的说。
「怎么说?」
「我发现孩子的脉象有异,好像是服了某种毒物。」
「你是说,有人毒害她?」种肇禹惊讶的问。
「很有可能。」说完,大夫收拾好药箱便离开了。
「难道……」肜杼儿和种肇禹互觑一眼,不约而同想到上次的事件。
「这女人真狠心,连怀胎十月的女儿都忍心下毒手。」种肇禹气愤的说。
肜杼儿知道自己真的惹怒了她,她才会做出这种泯灭人性的事。
「我有话跟你说。」她顾不得众人的讶异,拖著种肇禹就往外头走去。
「你要跟我说什么?」种肇禹见她神色紧张不免跟著提起心来。
「这事不单纯,这孩子和上回夭折的孩子都是被人毒害。」
「我也这么猜想,不过孩子是她亲生的,她真狠得下心吗?」
「可事实摆在眼前,除了她还会有谁呢?」肜杼儿真替两条无辜的生命感到可悲。
「她这么做到底有何用意?」总不会无缘无故害死自己的孩子吧?
「陷害我。」肜杼儿肯定地说。
「害你?」他狐疑地眯起眼。
她瞪了他一眼,「谁教你到处跟人说我们的婚事,这对她来说可是莫大的威胁。」
「这是喜事,当然要昭告天下。」种肇禹将她搂近身边说道。
「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。」
「你说。」他用询问的眼神看著她。
「如果我说我们其实有过肌肤之亲,你信吗?」肜杼儿偏著头问道。
「这怎么可能……」什么时候发生的事?怎么他这个当事人居然会毫无所觉。
「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这么信你,当然是因为我知道那一夜的真相。」
「那一夜?」难道那次和他发生关系的真是杼儿?
「没错。」肜杼儿将那晚发生的事全盘说了出来。
「太荒谬了!」他简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,钟育珍那女人的心机实在太深了。
「那孩子是谁的?」既然他没有踫钟育珍,那她肚里孩子的爹就不是他了,可究竟是哪个野男人的种呢?
「你这么确定孩子不是你的?」肜杼儿故意这么问他。
「废话!」对于她的怀疑他心生下满,「我八百年没踫过她了,怎么可能会让她怀孕。」
「真的假的?」
「你就这么不信任我?」他的坏名声多少有所改善了吧,应该不似以往那么糟糕才对。
「谁教你纪录不良。」莫怪乎会让人怀疑。
「说正格的,我们该怎么办?」种肇禹转回原来的话题。
肜杼儿想了想,低声说:「咱们就来个将计就计……」
☆
「孩子呢?」钟育珍一进家门就立刻去找肜杼儿。
「孩子病了,幸好我们发现得早,已送到宫里医治了。」肜杼儿解释道。
「怎么会?」钟育珍马上恶声恶气地开口,「孩子明明好好的,怎么才让你照顾一下就出问题了?」
她怀疑的语气听起来颇为刺耳,很明显地她认为是肜杼儿的错。
「你怀疑是我下的毒手?」肜杼儿冷笑著问。
「难道不是吗?」钟育珍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精了,这下看她怎么解释。
「孩子是我抱的。」种肇禹在她身后无声无息地出现。
「你……」怎么会?她明明亲手将孩子交到肜杼儿的手上才离开的呀!
「你前脚才走,王爷就将孩子给抱了去。」肜杼儿摊著手表情无辜的说。
「相公不是不喜欢孩子吗?」钟育珍小心翼翼地问。
「就是王爷发现小小姐不对劲的。」肜杼儿煞有介事地说。
「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?」本想一口咬死肜杼儿的,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和预期的相差十万八千里。
钟育珍想想还是不要逞一时之快,不然栽贼不成反倒惹人注目,那事情就不好摆平了。
「应该会没事吧。」肜杼儿朝种肇禹暗示的眨了下眼。
「应该吧。」种肇禹点点头附和,「太医说孩子的病因可能不单纯,得多观察一阵子。」
「不……不单纯?」她颤抖著声音问。
可千万别东窗事发才好,钟育珍在心里祈求著。
「那我要不要进宫去照顾孩子?」虽说她不想理会孩子的死活,但也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,起码也得做做样子。
「不用了,我已经交代卢太医全权照料。」他可不希望孩子真的死在亲生母亲的手扣。
「既然这样,那我明儿个一早进宫去看她吧。」
「也好。」种肇禹点点头。
钟育珍惴惴不安的离去,而她一走,种肇禹和肜杼儿便跟在她身后准备一探究竟。
☆
钟育珍鬼鬼祟祟地溜出种府,朝东大街快步走去,一会儿就来到一间药铺外头。
「吕伟,你快出来。」她拍著门唤道。
「谁呀?」吕伟将门打开,一看清来人后,连忙左右张望了好一会儿,一把将她拉了进去。「你真大胆,这时候也敢找上门来。」
「你给我的药没问题吧?」钟育珍担心地问。
「哪一帖?」
「让人突然没气儿的那一帖呀!」那帖药千万不要出什么差错才好,不然她可死定了。
「上回你不是见到它的功效了?」吕伟不解的问。
「可这次会不会有麻烦呀?」她将孩子被送进宫中的事告诉他。
「你怎么这么不小心。」吕伟斥责她的粗心大意。
「我怎么知道会这么倒楣,让他们给瞧出不对劲。」
「这会儿进了宫,你说怎么办才好?」要是一般的庸医也许没这么大能耐,可宫中的太医非等闲之辈,万一被查了出来就该死了。
「我要知道怎么办还会来找你吗?」钟育珍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。
「早叫你不要同样的把戏玩两次你偏不听,这下要被查出来,咱们就死定了。」吕伟烦躁地在屋里踱步。
「我还不是怕那女人一旦进了门,我就什么也不是了。」钟育珍睨了他一眼道。
「可现在事情演变成这样,你要我怎么办?」
「我就是不知道才来找你呀!」她六神无主地说。
「这样吧,先看看太医怎么说。」他搔搔头后说。
「这……好吧!」也只好这样了,总不能主动坦承罪行吧!
「有消息要马上通知我。」他可得先做好打算。
「你该不会想抛下我一个人偷跑吧?」钟育珍怀疑的睨视他。
「你说这什么话,我是这种人吗?」吕伟见心思被拆穿,马上变脸。很难相信他不是,可这话钟育珍聪明得没说出口。
「信你就是了。」要是事迹败露,她绝对会拖他下水,他别想置身事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