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发生大事了。」种夫人脚步匆忙的走进珍苑。
「我怀孕当然是大事了。」钟育珍心情甚好的说。
「还有件更大的事。」种夫人急忙将她方才听闻的消息说出来,「我听说禹儿央请太君出面上肜家提亲去了。」
「什么?」他当真要把那下等女人给娶进门来?
「而且还是明媒正娶的正室呢!」
「这怎么可以!」那就算她真的生个儿子又有什么用?
「你大概没听到下人们是怎么在传这件事的吧。」种夫人对她们的计划愈来愈没信心了。
「什么意思?」
「听说那日禹儿一得知你怀孕就急忙去找肜杼儿解释,还当著众人的面向她求亲,说什么她不用和别的女人分享他的爱,因为他的心都兜在她的身上了。」
「这种假话他居然也说得出口。」真是太气人了,钟育珍气得一张脸都快扭曲了。
「人家听得可心花怒放了,当场就点头答应,咱们在种府的地位快要不保了。」枉费她们用尽心机设计种肇禹让钟育珍怀孕。
「不会的,只要我先生个儿子就能保住地位。」钟育珍脑子里又浮出一条害人的毒计。
「怎么保呀?她又不是不会生,你不过是个妾,她可是正妻呀!」
「那又怎样,现在她还什么都下是。」得趁早除掉肜杼儿,若等她进了门就来不及了。
「你有办法?」种夫人心里燃起一丝希望。
「现在还没有,但我会想到的。」钟育珍不想将心里的打算说出来。
「你心底有数就好了,可别用尽心机却到头来一场空。」
「放心,种家早晚都会是我们的。」等她将肜杼儿赶走后,主母之位就指日可待了。
钟育珍阴险地撇嘴,她得先做些准备,才好嫁祸给肜杼儿那蠢女人。
「来人,小小姐呢?」她问著一旁的婢女。
「在奶娘那儿。」婢女恭敬地回答。
「去将她抱来,这几日我想她想得紧呢!」钟育珍摆出一副慈母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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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杼儿,我和奶娘有事出去一会儿,你可否帮我看著这孩子?」钟育珍和善地问著肜杼儿。
「夫人要出去?」肜杼儿接过她硬递入怀的婴儿后问。
「别这么生分,咱们就快要是一家人了,杼儿妹妹。」钟育珍拍拍她的手说。
「现在还不是。」肜杼儿语气淡然的回了句。
「也对。」她耸耸肩,「我是想趁今儿个天气好,到注生娘娘那儿求她送我个儿子,这事奶娘她懂些,所以我得请教她。」
「没关系,小小姐交给我好了。」反正她也挺喜欢这女娃儿的,不介意照顾她一段时间。
「那就有劳你了。」话一说完,钟育珍便带著仆人出门去了。
「杼儿,你实在不该答应她的。」秋月不赞同的说。
「无妨。」她逗著怀里的小婴儿笑道。
「谁知道她没事上什么香,况且,府里佣仆多得是,她谁不好找偏要叫你?」秋月嘴里不停地叨念著。
「我可没她想像中的好欺负,你放心。」肜杼儿抱著娃儿走向凉亭。
「这我知道,但她那人不得不防。」
「防什么,她总不会连自己的孩子都忍心伤害吧?」肜杼儿盯著怀里的漂亮女娃直瞧,这娃儿还真安静。
「最毒妇人心,你没听说过吗?」对于上回被钟育珍诬陷的事,秋月仍记忆犹新。
「虎毒不食子,这你总该听说过吧。」肜抒儿对于人性还是抱持著良善的态度。
「但不知道适下适用在珍夫人身上。」秋月摇头道。
「你呀!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草绳。」对于秋月的偏见她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,因此也不以为意。
「没办法,那女人让我余悸犹存。对了,要不要我去厨房拿些什么过来?」
「提壶茶水过来好了,顺便拿些糕饼,叫大家过来休息一下。」她认为佣仆也要休息,因此不时会让大伙休息一下。
「好。」说完,秋月便到厨房去。
饼了一会儿,一群女孩就吱吱喳喳地出现在凉亭四周。
「哇!杼儿,你哪儿抱来的娃儿?」春花第一个冲上前去。「咦,这不是小小姐吗?」
「小小姐今儿个真乖。」一向最爱哭闹的小婴儿不寻常的乖巧,这让时常出入珍苑的几名丫鬟感到怪异。
「她一向不乖吗?」肜杼儿好奇地问道。
「她很爱哭。」
「可我瞧她挺乖的。」从刚才到现在都没见她哭闹过。
「这就怪了,方才珍夫人还因为她一直哭而大发脾气呢。」
「是吗?可现在这娃儿乖乖的。」春花指著小女娃说。
「所以我才纳闷呀!」这和方才在珍苑鸡飞狗跳的情形大相迳庭。
「大概是杼儿比较有母爱吧,这才让娃儿这么听话。」秋月笑著说。
「会不会是生病了?」一个丫头突然问道。
「是啊!小孩子不会说话,搞不好是病了。」有人点头附和。
「不对。」春花马上摇头。
「为什么不对?」两个丫鬟狐疑地看著她问。
「孩子要有什么痛苦都会大声哭闹,怎可能这么异常的安静?」
「说得也对。」两人点点头。
「可是你们瞧,她似乎真的不太对劲。」秋月发现女娃呼吸急促,脸色也异常的潮红。
肜杼儿将脸颊贴著她的额头试探她的温度,「没发烧呀!」
「可你瞧她整张脸涨得通红。」
「真的耶!」
「糟糕,小小姐真的病了。」
「快,去叫王爷,顺便请大夫。」肜杼儿镇定的吩咐众人。
众人急忙依言行事,肜杼儿则抱著女娃到禹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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