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四下张望,深吸口气,也好,他这伤受得好,否则她就算多了双翅膀也飞不出他的手掌心,这伤受得好!
她暗自吐息,转身欲拔腿便跑,无奈她再怎么使劲儿,双腿竟似藤蔓攀附于大树那样,动也不动。
「跑呀!跑呀!他是妖精,死不了的;倒是你,你不跑就等著被当作玩物把玩啊!跑呀!怎么不跑呀?!」白椿槿不断责骂自己,可嘴里再怎样骂得难听,双腿不动便是不动。
久了,她放弃说服自己见死不救的念头,回身往俯倒在地的蚣蟆走去。
「罢也,罢也,谁教我就是硬不下心肠呢?」她边念著,边在他身边蹲下,拉过他无力垂著的手腕把脉,才要放开,她的手即教蚣蟆捉住。她一惊,死命挣著,这回却没那般好运一挣即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