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晨他听话的在十点以前抵达医院,好让汤先生来接妻子时看见他。佛雷穿著深色西服,神情显得忧虑,事实上他的宿醉很严重。他带了花给妻子,可是莎拉并不在意;她躺在床上瞪著窗外,他走进病房时她握著母亲的手,他不禁有点替她难过。她扭过头看见了他,泪水无声的滚下面颊,她母亲悄悄退出去,出去前轻轻拍一下佛雷的肩膀。
"我很难过。"他轻声说。但是她比他料想的要聪明,从他的表情就看得出他压根不难过。
"你生我的气吗?"莎拉泪汪汪地问他。她没有坐起来,气色极坏,黑色长发很凌乱,脸色和床单一样白,嘴唇几乎是蓝色的。她失了许多血,衰弱得坐不起来。她把脸别开,他不知道对她说什才好。
"当然不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