漆黑的另一端,潜伏著什么魑魅,虎视眈眈伺机而动,要将人撕裂粉碎,吞吃入腹?
然而,这条昏暗狭长的深巷,他又似乎曾经走过,也是这样黑的夜,也是这样茕茕一人,昏昏沉沉地走著,然后……
然后呢?
他按住额头,脑里某个地方像有钢针尖锐刺穿,剧痛、混乱,多少碎片在里面翻转搅动?又蓦地晕眩,连自己是站是走都觉察不出。
随手一探,扶到坚实的墙砖,心里才略微安定,心里又凄凉又委屈。
烛雁烛雁,我病得这样重,你到哪里去了?
穿过一座九曲回廊,廊下有湖,白岫慢慢扶栏而下,站了好一阵,神智才清醒些。
蹲撩了一捧湖水,感受水汽萦面。他张开十指,水流顺指缝而泻,哗然叮咚。
轻轻开口:「你跟了很久。」
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:「你现在怎么样?」
「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