捺不住想再冷言几句,却见白岫面孔异样苍白,笑意乏倦虚软,他犹豫一下道:「你不舒服?」
「还好。」白岫摇摇头,「你先坐,我去当值。」
时汉庭遥看他背影离去,明知「当值」一句寻常语,自己听来却总觉逆耳。
昔日山村共处,何曾将这痴子放在眼里,现今同殿为臣,自己却远落其后,说什么天道酬勤,自有人天生得幸,叫人意难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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爆娥太监鱼贯而行,珍馐百味罗列未绝,满殿文武啧叹低语,觥筹交错,一片祥和欢悦景象。
白岫手心冷汗不绝,脑里嗡嗡作响。眼前望去,有些恍惚之感。殿里声音听见如常,自己却似乎忽远忽近地站著,一会儿就微微疑惑自身究竟在什么地方。
他闭了闭眼,揉一揉眉心。裕佳贝勒发觉,不动声色搀住他手臂,低声道:「融隽,你脸色很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