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这个人是谁?」她不悦地抿唇,拎起那人的衣衫查看,那只是一件贴身的单衣,凝了一层冰碴,硬梆梆冷冰冰的,似是刚从河里捞上来,马上又被数九寒天冻得硬挺如石。
「先别管是谁,快来帮忙,给他搓搓手脚,再晚怕是要保不住他这条小命。」佟老头忙得脚打后脑勺,一抬头见闺女仍站著不动,急道,「快点啊,小孩伢子的,还害羞不成!」
烛雁淡淡瞥了爹爹一眼,转身出房,不一会儿端了盆雪进来,伸手抓了一把在掌心里捏了捏,便给那人搓起手脚来。
佟老头赞著:「我们丫儿果然细致啊」,也抓了盆里的雪块依样为昏迷者搓身,折腾了大半个时辰,那人全身肌肤通红,显见血脉渐渐活络,才再用被子将他细心盖严。
烛雁将盛了化雪水的盆子端出去,回来便开始正式盘问。
「这个人是谁?」
「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