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有个受了重伤的男人,浑身浴血,满面胡须,手里提把大刀,靠著树干冷眼看著她。
真是好命,居然就踫到我这个郎中。家乐为这样的巧合感到好笑,突然就有了戏谑的心情。她走上前,一言不发地就开始检查那个人的伤势。那男人也是一言不发地盯著她,一脸疑惑不解。
然后家乐站起身问:「还走得动吗?」男人摇摇头又点点头。家乐顺手折了一根树枝给他当拐杖,便径自在前头带路。
男人撑著树枝摇摇晃晃站起身,拖著两条伤腿吃力地跟在后面。他盯著家乐的背影,心中对自己无端的信任感也感到不解。
走了几步,一个踉跄,差点跌倒。见家乐竟是头也不回,不由在心底暗骂:「这冷血的女人,我都这样了,也不来扶一把。不知到底是来救我呢还是临死前再来折磨我的?」
一进小木屋,男人就瘫倒在地上翻白眼。